當佐久早聖臣粗大的性器在歷經漫長的擴張、前戲、調侃後,終於、終於挺進他的身體時,宮侑忍不住發出一聲帶著顫抖與滿足的喟嘆。好燙、好滿、好漲、好爽。黑髮那人忍不住蹙眉。你好吵。他抬起對方的腰,讓自己能將性器狠狠的抽出再向前頂入濕熱的甬道深處,不意外的聽到宮侑瞬間拔高的呻吟,於是佐久早聖臣笑了,笑得很淺卻很得意,兩人交合的動作沒有停止,宮侑的眼裡滿載慾望和饜足,卻不忘回嗆佐久早聖臣方才的嫌棄。

「臣臣你別嘴硬了,小臣臣明明超喜歡被誇的。」

佐久早聖臣瞪了宮侑一眼。「你最好閉嘴,小心我操爛你。」

「哇好期待哦——哈啊、等等——」

沒有要等宮侑說完他的挑釁台詞,佐久早聖臣挺腰將自己的性器推進宮侑的體內直至頂上結腸口,狠狠撞向宮侑體內的軟肉之後再後退,只餘頭部抵住收縮不止的穴口,再重新向前挺。每一下都進得很深、很用力,像是要把身下人給熨平,他仔細聽對方淺淺的喘息一點、一點的拔高,變成甜膩的呻吟。宮侑的手攀上他的脖頸,帶著水氣的話語就這麼潑灑在他通紅的耳邊。臣臣,我想接吻。佐久早聖臣俯身湊近對方,宮侑捧起他的臉,拇指撫過他的顴骨,爾後是細細密密的吻,沿著眉上的兩顆痣,然後是眼角,臉頰,鼻尖,最後停在唇邊,他像幼犬般舔舐佐久早聖臣乾燥的唇,然後把所有呻吟都渡進彼此的呼吸裡。

他們分享彼此唇邊的喘息,掠奪對方口中的氧氣,如野獸般撕咬、啃舐,他們吻得很急,像是想把對方拆吃入腹,佐久早聖臣的犬齒磕到了宮侑的下唇,被吻得紅潤的唇滲出了血,他在彼此的吐息間嚐到鏽紅的鐵。臣臣,好痛。如同沈睡時的夢囈,宮侑在他們唇齒交纏的空隙間輕聲抱怨。佐久早聖臣安撫似的舔了舔對方唇上的血珠,軟舌舔過宮侑的門牙,若有似無的滑過犬齒和上顎,他吻得很慢,每一個吻都小心翼翼,僅僅是吮過對方的唇瓣便滑開,然後又是另一個淺淺的吻如此不斷重複著,下身開闔的動作配合著繾綣的吻也跟著越來越緩慢,精準的控制抽送的力道和角度,每一下都隱約擦過敏感的那處軟肉,佐久早聖臣在他們唇齒交纏之間聽見宮侑呢喃。還要、臣⋯⋯嗚、我還要。他裝作沒聽見,只是繼續緩慢的吻著對方,再以更緩慢的速度抽送自己的性器,所有的動作都小心翼翼,然後他微微低頭湊近宮侑的耳邊,開口說話的水氣燙得對方耳朵發紅,宮侑想躲卻只是發出像小獸般的嗚咽,然後用鬢角蹭了蹭佐久早聖臣的臉。

「要什麼?」漆黑如深海的眼看著他。

宮侑別開眼神,蒸騰的水氣混著低沈的嗓音撒在他的耳蝸上。很癢。彷彿夏日的雨水緩慢地流過他的耳膜,偏偏慾望推著他開口討饒,他瞇起眼睛又偏頭親了親佐久早聖臣的臉頰,對方沒有回應只是動了動胯,就是不肯往正確的地方頂,他搞得有些惱火又不想認輸,把臉埋在身上那人的肩頭含糊的說了什麼,佐久早聖臣又問了一次。

「要什麼?」他又一次讓自己的性器磨過宮侑前列腺附近的軟肉,引來對方一陣欲求不滿的呻吟。

宮侑瞪了佐久早聖臣一眼,不過眼匡的淚水和眼角的紅暈讓這嗔怒的一瞥顯得毫無威脅性,佐久早聖臣輕笑出聲,宮侑把唇靠在對方耳朵邊又呻吟著喘了口氣才開口。